“我们给李宇春做了部看不到MV的MV”|税源导演专访

哔哩哔哩

2023-05-09 13:10:15

上月中旬,李宇春的新歌《“鸵鸟逃跑了”》的动画MV正式发布。它在各平台上好评如潮,获得了上千万的播放量。许多观众在评论区留言,表达了对这部动画作品由衷的喜爱,有观众说这是一次开创性的合作,作品十分先锋、实验,独立动画和歌曲也有着极高的适配度。

而这部动画MV的导演税源,是一位本科毕业不久的,年轻的动画作者。她的毕业作品在2021年的费那奇动画周竞赛单元上被正式介绍和放映。之后,通过费那奇的努力,作品成功引起了李宇春等音乐界人士的关注。这部《“鸵鸟逃跑了”》也正是费那奇动画周首次担任监制机构的动画MV作品。作为深度参与了这部动画MV创作过程的监制之一——费那奇动画周总监朱彦潼,在这部作品火爆网络之后,约税源导演聊了聊她创作背后的故事。


(资料图片)

AnyMotion艺术家,围绕动画,视觉设计,现场表演等方式工作。1999年生于四川乐山,2017年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动画系。作品曾入围并放映于加拿大蒙特利尔动画节、斯洛文尼亚StopTrik动画节、希腊Animart动画节、保加利亚皇宫电影节、挪威短片电影节、费那奇北京动画周、First青年电影展等。2023年由她发起的工作室 屏果(AnyMotion Picture)正在画一个圈,让一部分先动起来的伙伴一起探索屏面艺术与现场艺术间的全新联结。

微博/IG/b站/小红书:税源Water

公众号/视频号/小红书:屏果 AnyMotion Picture

邮件: ampwater@foxmail.com

朱彦潼:当初认识税源是因为看了你的毕业作品《坏掉的土豆》,还是在2021届费那奇动画周初审的时候,这个作品无论是美术风格、形式还是所表达的内容,都很吸引我。概括地来说,是一部很有现实意味的、黑色幽默的、别具一格的动画作品。后来听说李宇春团队正在寻找合适的动画导演创作她的新歌《“鸵鸟逃跑了”》的动画MV,我和费那奇动画周组委会的杨城,就给李宇春本人及团队看了《坏掉的土豆》。李宇春被你的作品打动了,而且她的歌曲《“鸵鸟逃跑了”》也和《坏掉的土豆》所表达的内容,存在某种主题上的呼应,所以很快就达成了这次的合作。我记得当时你从云南飞到了北京给李宇春及其团队做提案,而且是闭关在酒店里做的,从首次开会到定案一共不到一周,双方很快就达成了一致,可以说说那几天你都经历了些什么吗?

税源:其实说到项目刚开始启动时的经历都蛮神奇的,我当时正在旅游,在昆明的山上采蘑菇。接到彦潼老师电话我还有种吃多了蘑菇的感觉,紧接着我就坐到了李宇春工作室的会议桌,和你们一起听《“鸵鸟逃跑了”》。听说专辑会在三个月内发布,然后就定下了几天内不把脚本定下来就不回上海的决定。

我只记得第一次听到歌曲的时候,满脑子都在担心流行歌曲和独立动画的跨度有点大,以及“科幻”的工期挑战。当时在北京的酒店呆了几天没出门,一直没有一种“整体的灵感”。我只是在ipad上记了一些零碎的点子。快要提交前我实在想不出来,我说我今天要出去看看。那几天北京电影节有山村浩二老师的新片《万千北方》,我特别想去看,还让朋友们帮我集赞拿到了费那奇提供的门票。当天去看这个片子时候,正好就是由彦潼老师你主持的导赏,最后因为听到你说“需要观看者大量的心理活动来将他们’完形’。”,我看完片子就和坐在旁边的你说“脚本搞定了”。

朱彦潼:我记得是有过那么一段对话,你当时很激动,我当时很惊喜。

税源:因为我一直对于“作者-观众-作品”三者之间的关系非常感兴趣,你提到的要观众参与“完形”的方式也是我平时在尝试的观看方式,收到这个“提示”的时候我恰好还在担心着鸵鸟的脚本,于是在我带着这个问题的同时,电影就开始了。

观影过程中,我感觉眼睛在一点点穿过眼前的屏幕,我有了“穿过屏幕的是什么”这个问题。我想知道如果我没有在看这个屏幕,我在看什么?“我在看山村浩二老师吗?我在看我吗?”屏幕变成了一面玻璃,既是透明、可穿透的,同时又好像能反射回来。于是,就有了“看不到MV的MV是什么样呢”,于是它就成了这次脚本结构上的灵感来源。

朱彦潼:你说的“看不到MV的MV是什么样”,这是什么意思呢?

税源:“MV可以不是MV吗?”我借着这个思路开始构思脚本。我能不能做一个MV是讲关于我在做这个MV的过程?如果它是关于在做一个MV的话,我想到了用排练现场,这在《坏掉的土豆》中有过类似的做法,即影片最后出现了几秒片场。我想着把出现的顺序再颠倒一下:《“鸵鸟逃跑了”》是先看到排练现场,然后再看到“正式作品”的,而坏掉的土豆是先看到作品再看到排练现场。

朱彦潼:所以这个是你结构上的灵感启发,那么内容上的灵感是什么时候有的呢?李宇春这首歌的歌词和创作背景,给了你什么样的启发?

税源:其实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听不见这首歌,或者说我“听不到”。因为我刚开始有一个先入为主的想法,我觉得独立动画和流行歌曲距离很远,有这样的包袱或者说成见在里面,于是我“听不到”它想要传递的信息,于是我没有从歌里获得“灵感”。但在我意识到这件事之后我打开了“耳朵”,就像收音机调对了频道一样,声音清晰有力。我觉得很好听,我想我听到了信息,于是我特别想要把这个作品做给李宇春看。而且后来我发现其实抛去独立动画的“独立”,流行歌曲的“流行”,这就是一次画面与声音、视与听、作品与作品之间的一次交流对话,认识到很多“距离和困难”都是被创造的。

朱彦潼:作为一个MV创作者,想要把这个作品做给这首歌的作者看,我觉得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情。不管它是否是他人所定义的“流行音乐”,它确实是一次发自内心的创作,是一首根据真实的“鸵鸟逃跑事件”改编的歌曲。李宇春根据她看到这则新闻事件的感悟创作了这首歌。就像我们在看动画的时候能从作品中看到作者的内心,我们在听歌的时候也能听到她的一些心声在里面。

税源:我很感激,李宇春及其团队“看到了”《坏掉的土豆》,也因此通过费那奇来找到我做《“鸵鸟逃跑了”》。同时我“听到了”她在歌词里没有唱的那部分,我想用动画替她唱出来。在最后的画面中,有一只升起的人造鸵鸟气球和一只正在回望的真实鸵鸟。这首歌不只是关于鸵鸟的,也是关于所有人的,人类在看“人类”——人类创建的“后人类符号气球”。大家一起旁观这个所有人参与充气的气球现场。

朱彦潼:也许此时此刻的我们俩也都是这个气球的充气者(笑)。咱们说回鸵鸟,我觉得作品最后鸵鸟回望一下人类世界的那一瞥,挺有力量的。一方面是鸵鸟变成了一个非常高的视点,一个很神圣的存在,它藐视着人类,在它眼里仿佛远处人们的行为很可笑,一大堆人在那里变得很小,在那里转圈圈。另一方面它又是跟观众站在同一视角的,观众正好可以带入到鸵鸟的视角,这样观众就可以借助鸵鸟的眼睛俯瞰一下人类社会。

税源:真假鸵鸟同时出现会产生强烈的对比:鸵鸟气球会飞、会娱乐人们,而真实的鸵鸟不会飞、不会娱乐人,也不会满足人的愿望。说到“可笑”和“蔑视”,我也是因为在网上查询鸵鸟习性时,发现鸵鸟的求偶动作被大家视作一种滑稽的舞蹈。动物的本能行为为何会被人解读成“滑稽”的舞蹈呢?那么人的日常动作和本能反应,是否也会被其他动物看成是一种舞蹈?我就是带着这个问题来制作想要表现的内容的。

关于视角,因为最初和李宇春团队一起定下,要讨论的概念是“人与鸵鸟的平等关系”以及“鸵鸟的’自由’”,于是我想出了一个“观看牢笼”的设计。人们身处的可移动舞台,被设定成一个个牢笼的形状,对鸵鸟来说或许“那边有个动物园”,他们忙着围绕在框型的舞台,在地上画着圈团团转。我想在主语中放置一个“转换”的开关,不仅人不理解鸵鸟,鸵鸟也不理解人,但后者总是被忘记。主语是谁其实很重要,这两句话看上去好像是一样的,但是其实是两回事。

如果我们认为人和鸵鸟是平等的,但是我们总是在陈述人不理解鸵鸟,却很少站在鸵鸟也不理解人的角度来讲述。互相不能达成完全的理解,不影响我们共同存在一个地球上。我是从这个角度来理解我们和鸵鸟的平等关系。

MV导演阐述

这支动画讲述了人们正在做关于鸵鸟的艺术作品,这一切被一只真的鸵鸟看到。动画中,人们根据鸵鸟的故事做了许多“艺术作品”,有舞蹈剧场作品、装置作品、屏幕中的影像作品(包括这部MV本身)等各种形式的作品。这些“艺术作品”最后被浓缩在了一个鸵鸟气球中。人在鸵鸟身上的主观投射组成了这个气球鸵鸟,也成为了人们“对鸵鸟进行消费”行为的浓缩罐头,它代表了这个mv中出现的一切人造景观。这种人造景观是一种非自然的景观:我有意地制造了这种不自然、不和谐的风格,有滑稽的动作、滑稽的气球、滑稽的舞台……这种玩笑好像能提供一种故意的费解。我想让观众感受到这种有意,因为这可能最接近鸵鸟看人的感受。

朱彦潼:讲到关于视角的这一点,我觉得这也是动画的一个比较妙的优势,动画可以很快地去转换视角,而且观看者在观看动画时很容易把自己代入其中的某个视角。当人代入了角色之后,是可以看到一些平时看不到的东西的。比如说鸵鸟视角,当它的真身最后出现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进入了它的视角,但它却很快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思索。关于观众代入的这点你是如何去考虑的呢?

税源:其实除了最后几秒有故意暗示了“也许这是鸵鸟的视角的可能性”以外,我更多的想法是使用“间离”而不是鼓励观众代入。这部作品观众看不到“表情”,我没有去刻画某一个角色的面孔。我之前看过关于讲反身性电影的一个解说:“反身性是指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建构电影,这类电影不仅要让观众了解到电影制作者、电影制作过程和内容之间的关系,而且要明白呈现这个制作过程的必要性。反身性电影的特点,特意将电影制作过程展现出来,包括录制时遇到的打断和重复等情况,与类型电影形成了一种对照。电影导演利用画面暴露出作品是对现实的排演,观众应该自主思考导演的艺术加工过程,以及对媒介的反思。这也使得观众并为被带入进一个意识形态的圈套,而是始终站在故事之外。因此这样的电影在一定程度上是一部关于电影的电影,也是一部关于现实与观众的关系的电影。”同样的,《“鸵鸟逃跑了”》MV也具有反身性特点。

我展现“制作过程”是为了随时随地提醒观众这是MV,让观众意识到这是一部MV。“制作过程”将展示多种立场,不控制立场,从而达到不控制结论。观众得以抽离于屏幕之外,不必共情,避免观众的情感与某一特定角色完全一致,使得理性的判断力回到观众去。我使用的其中一个原因也是我不知道鸵鸟是怎么想的,它是不受控的,它的思想是自由的,自由的鸵鸟对应自由的观众。

间离效果(defamiliarization effect)是德国戏剧家布莱希特提出的著名戏剧理论,又称“陌生化”。他指的是利用艺术方法把平常的事物变得不平常,以揭示事物的因果,暴露事物的矛盾。这种效果可以避免观众的感情与角色一致,目的是使理性的判断力重新回到观众中去。它并不是要消除戏剧中的情感因素,相反,布莱希特认为在保持戏剧的间离感,使观众保持对剧中人物事件的判断力的同时,这种感情投入越多越好。

常规的“同化效果”的作品与“间离效果”的区别是:让观众忘记自己是观众,“你是其中的一员”,你置身于影片当中,沉浸影片中的世界,代入某一个角色的情感。展示导演编剧的想法和立场(内容),控制观众的眼睛(镜头)只聚焦关键内容,使用一个立场,从而使得观众只产生一个或一类结论,控制结论(就像媒体操控观众所能看到的角度,使得有且仅有一个立场)即观众的投射会与导演编剧的投射同步。

朱彦潼:嗯,不过我觉得《“鸵鸟逃跑了”》这个作品在间离和同化之间找到了一个它自己的平衡点。倒也并不是在说间离和同化谁高谁低,导演的工作也许就是在这其中寻找最贴切的表达方式吧。

朱彦潼:换一个轻松的话题,我看到MV里使用到了照片拼贴、三维动画,还结合了实拍转描技术,这么多不同的技术融合在一起,创作的过程也不容易吧?你们屏果AnyMotion团队成员之间是如何合作的?

税源:最初,李宇春及其团队希望达到《坏掉的土豆》风格的完成度,但坏掉的土豆花了一年的制作周期。而这次我要在很短时间内募集到团队成员,包括参与进入后的协调也需要很多时间,因此当时觉得这是一个很“科幻”的制作周期,没有办法按照常规的动画制作流程来进行。比方说,常规制作流程需要区分前中后期。先有具体脚本、美术测试、细节设定等,再接着完成中期动画工作。一般来说这样体量的动画工作至少需要前期三个月,中期三个月,后期一个月来完成。

这次的脚本、美术测试和动画制作是在齐头并进,不分先后的状态下制作的。这样的难点就是中期手绘动画开始批量绘制时,最终画面还不能预览出来,而且还在不够稳定地试错。我们一边大量测试画面美术风格,一边保持推进中期的角色动画,中途一度担心做不完,好在最初定下的脚本结构概念很开放,最后能保持画面形式与内容结合紧密。

幸运的是我们有一个“顶配团队”,每位成员都是很棒的独立动画作者,我们配合默契,分头行动效率很高。

动画制作上的主要分工:

导演/美术/背景/人物动画:税源

特效/合成/剪辑/三维动画:彭浩旻

拼贴动画:潘正强

平面设计协力:王之珩

制片协力:李雨茜 邱成

动画助手:税文 唐诗雨 徐聆畅

彭浩旻是我们在电脑那头排练现场的主力“场务”,一位协调“演员们”空间关系的调度员。

能被我比划出来的镜头运动好像他都能实现,如果那边真的有个片场的话,那么能看到我就是在里面到处乱跑的导演,而彭浩旻扛着巨重无比的摄像机满头大汗地在后面赶场。

中期MV在副歌段落分镜大改过几版,我们进行了大量的试错,解决了很多软件硬件问题,才极限地赶出了最后的版本。平时看着他工作中的软件界面(尤其是bug部分)我能收获很多灵感,一边做一边有源源不断的新点子。

比如说MV发布前彭最后一次导出,我检查出一个渲染错误:最后一段某个转圈圈的笼子舞台因为没渲染完,变成了球形。我觉得这个小错误有点“灵”、很有人味,好像有了它以后屏幕那头有了一个真的马戏团,于是就让这个“小错误”保留为一个制作彩蛋了。说到制作彩蛋,他在我们“排练现场”里面也是一个大家都很熟的老演员了,很多男性角色拍摄转画的都是不同版本的彭浩旻,认识的朋友可以找找看。

潘正强在线上远程和我们一起做片场背景屏幕上的动画。在拼贴动画部分,我会给出一个基础概念关键词然后由他来发挥。比如说象征自由的风滚草,最后动起来的效果非常可爱,合成后大家都很惊喜。我们像拉一个远方的风筝一样完成了和他的灵活对接。

王之珩这次作为平面设计协力和我一起做了很多场景道具。

以上介绍的是动画技术的部分,这支MV还有另一个重要技术特色是角色的肢体舞蹈表演。二维手绘动画大部分由真人表演加上半转描方式完成,工作室的小猫钓鱼老师提供了编舞设计,我们先拍摄团队中的成员表演的“滑稽舞蹈”,然后再将表演逐帧转画为二维画面。其中有段转场镜头是单人独舞,由swing舞者刘子龙先生出演,很好的表现了该段“不理解鸵鸟”的过客心情。

朱彦潼:总体来说,在MV创作的过程中,我觉得李宇春团队很尊重你的创作方式和审美的表达,给予了很多信任和自由创作的空间。这样的合作可以说是两位艺术家之间灵感的碰撞,像是一种音乐和动画之间发生的化学反应。你觉得这次创作过程中,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税源:最大的挑战除了前面提到的制作周期紧张的问题以外,还是“大家的名字”,哈哈哈。大家的名字 :对方团队的名字,费那奇的名字,和我们团队的名字。我好像要对这些“名字”负责,“他们”会给我带来压力,但我又需要知道这些名字后,在做的时候放下,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导出”中。说到“导出”,实际上我认为我是一台信息处理中心,真的作者们是我在构思期间遇到的所有的人和事,我把这些信息整合导出就有了这个“作品”。把无形的信息变为有形的画面正是我在做的“导出”工作。

朱彦潼:哈哈,这比喻有点意思。那么比起以往你个人独立创作的作品,你对自己的要求会有什么变化吗?

税源:有很大变化,这次的新要求是平衡制片和导演的工作。作为一个新人导演和首次制片,第一次接触到这类商业项目具有很大考验,因为要扮演的不仅是一个独立创作者,还要真正进入乙方的角色。一切都充满未知和挑战,也质疑过自己能否处理好这一切,彦潼老师和杨城老师作为监制提供很大的帮助和支撑。费那奇动画周不仅为国内动画创作者提供了创作、展示、交流的平台,同时也为参与者们开拓了新的视野、提供跨领域的合作支撑,没有费那奇的支持我们很难能最终完成这部作品。

我很喜欢动画,很喜欢当一名观众,非常幸运能有费那奇这样的动画节可以去参与,我在这里交到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而且这次团队的朋友大部分也都是从费那奇认识的,体会到了有这样动画节存在的重要性。同时我认为费那奇这次的监制工作也是为了帮助动画作者成长,同时在商业环境中搭建一条有机的通道。

我很荣幸能成为反哺者之一,也因此前面对于成片的质量有很大的压力,非常怕做不好,对于第一次这样的合作如果做不好会带来浪费各种资源的影响。因此在这里真的很感谢彦潼老师和杨城老师作为监制的倾听和引导,在此过程中我受益匪浅,同时作为动画爱好者我很幸运,在未来也希望看到更多的创作者能大放光彩 !

朱彦潼:我们作为费那奇的组织者也很高兴能给予创作者这样机会,同时也十分荣幸能与税源导演合作。希望今后能为创作者们带来更多这样的机会,争取搭建好独立动画与外界的桥梁。

本文编辑:张竞尧

本文美术:旦地冷

基于作者视角的动画之旅,探索诗性和灵感的动画展映,与观众共筑彼此的精神家园。费那奇动画周是一个由与国际动画节交流最为频繁的中国动画艺术家、研究者与策展人组织策划的动画展映项目,于2019年首次在北京发起,至2023年已成功举办四届。巡回展已在上海、杭州、武汉、厦门等地举办六次以上。我们的核心理念是引进国际优质资源,鼓励中国本土动画创作者,希望让中国的动画艺术家群落可以持续稳定地在国际舞台上被了解、被关注。同时,为中国观众提供优质的审美体验,提供与作者面对面交流的可能性,真正成为沟通中国和世界动画交流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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